第(2/3)页 李承乾又从锅中盛出两碗面,道:“朝中才俊众多,年轻的武将也不少,够用。” 岁月宁静地流淌着,乾庆十年的夏夜,长安城正值宵禁。 梁国公府邸灯火通明,李承乾站在老师的书房前,周边都是老师家眷的抽泣声。 今天夜里,梁国公房玄龄过世了。 李承乾将旨意交给了老师的长子房遗直,道:“往后好好守住老师的家业。” 房遗直行礼道:“臣领命。” 史官来济提笔记录,乾庆十年,梁公过世,谥号文昭,追赠太尉,葬昭陵。 贞观年间的老臣又过世了一位,梁公亦是对陛下最重要的一位老人家,当年是梁公教会了陛下如何处置国事。 当年东征时,陛下还是太子,那时需要守备洛阳,还是梁公守着长安城三年。 李渊过世了,高士廉过世了,现在就连梁公也过世了,跟在陛下身后的侍卫走在寂静的朱雀大街。 一路走到了承天门,侍卫们停下脚步。 陛下的心情,该有多么悲痛。 这些年,对陛下最重要的长辈们接连离开人世,如今再看陛下独自一人走入承天门,多年以来这位陛下似乎只剩下孤身一人。 月光下,太极殿前开阔的空地上,隐约还能看到陛下的身影,直到厚重的承天门关上。 翌日,皇帝休朝了。 群臣早早就来到了皇城内处置今天的国事。 “王九思?” 听到呼唤声,正在看着文书的王九思抬眼看去,见到是民部尚书褚遂良,他行礼道:“在。” 褚遂良颔首示意身后五个文吏,吩咐道:“这五人归你调派,畜牧大事就交给你安排了。” “下官……” 褚遂良道:“你还年轻,忽接此大任恐做不好,民部会协助你,陛下用人不看资历与门第,只看才能。” 又看着王九思点头,褚遂良叮嘱道:“好好把握。” “喏。” 王九思带上自己的几卷卷宗匆匆离开了太府寺。 想管理畜牧之政,更离不开京兆府的配合。 长安城朱雀大街,同样老迈的侯君集坐在程咬金家门口。 程咬金道:“你坐在某家门口做甚,吓得某家门子头都磕破了。” 须发皆白的侯君集道:“梁公过世了。” 程咬金看着朱雀大街两侧还挂着缟素,又道:“老兄弟们一个个走得真早啊。” 侯君集拄着拐杖起身道:“也不知这些年,陛下是怎么过来的。” 程咬金颔首。 侯君集又道:“自宫里的老太爷过世之后,陛下就很少练箭了。” 程咬金道:“你怎知晓?” “英公说的。” 老人家一个接着一个地离开人世,当年还有少年意气的陛下也像是被磨灭了。 在早朝时的话语也比以前更少了,更像个真正的皇帝了。 程咬金看到一个穿着官服的年轻人正快步从朱雀大街跑到,注意到这个年轻人脸上的笑意,道:“我们最不用担心的就是陛下,这位陛下的毅力强于寻常人。” 可能是因陛下幼年时体弱多病,才会从心中升腾出莫大的毅力,坚持锻炼,不分寒冬酷暑至今。 陛下在年少时就有了惊人的毅力与学政能力,如此强大的人不会被一时的悲伤击溃的。 王九思来到了京兆府。 今年新任的京兆府尹颜勤礼亲自接见了这位太府寺少卿。 王九思道:“下官想请一个调令。” 颜勤礼道:“什么调令。” “能够调动各县六监的调令。” 颜勤礼拿出一块令牌,还未递给他,又叮嘱道:“当年京兆府也不是没有做过这种事,只是近年来没有成效,除了节制放牧,没太大的成果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