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他守着我,神情疲惫,满眼的血丝,却无法成寐。只是手扶着额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出神,另只手紧紧抓着我。看着他的神情,我很心疼,却无能为力。守在我身边,他会担心晓攸,可守在晓攸身边,他同样会放不下我吧。这种撕扯的纠结,太痛苦。 不多时,他的手机又响了,我的身体猛地一哆嗦,又开始处在高度紧张。他看了眼接了起来,似乎是生意上的事,他交代了几句挂了电话。看我紧张的样子,他捏捏我的手,却没有说什么。 到了中午,我忍不住提醒着他:“你再给家里打个电话吧,问问晓攸的情况。” 他有些颓然:“应该没事的。” “那是你的女儿,你应该打电话问问。”看着他的纠结神色,我还是忍不住开口了,我知道我这么说很讨厌,可是内心的愧疚,就如一个不停驱动的马达,催促着我说这些看似不痛不痒的话,来释放自己心头的压力。 子越眉头一皱,语气变得生硬不耐:“都说不用了。打过去说什么?”说完“腾”的起身,走了出去。留下有些怔怔的我。他很久没用这样烦躁的语气和我说话了,可今天,我还是把他惹到了。是啊,打过去说什么呢?关切安慰都显得虚伪而无情,只能撩拨他妻女内心的失望痛苦。 过了一会儿,他还没有回来,我想去洗手间,缓缓走出门,却看到他正在走廊的那头的座椅上狠狠吸着烟,医院来来往往的人,渲染出他孤寂独坐在那里的轮廓。 我的心阵阵抽疼,无力的靠在了墙上,再没有勇气走出这道门。 不知过了多久,他回来了,我猫在床上装作睡着了。只感觉他微微叹了口气,伸手在我头发上抚着,我心里一紧,没有吭声。 白天主任又来看了看情况,嘱咐我按时吃药,情况不错。我和子越都是暗暗松一口气。 傍晚子越又出去打了个电话,回来神色明显轻松不少。我忍不住问着:“晓攸好了吗?” 他终于挤出个淡淡的笑容:“好多了。退烧了。”我的心瞬间轻飘起来,暗暗念着佛。 晚上我让他回去休息,他却执意陪着我,却不到十一点,他已经熬不住在陪护的床上睡着了。我也辗转躺着。 忽然手机声音很小一声“嘀嗒”,我撑起身子,他的手机在我的床头柜上放着,屏幕上显示着“晓攸”。想把手机给他,可看他睡得很沉,两天在两个城市奔波,已经实在很累,我不忍心叫醒他,又担心有什么事,犹豫再三,颤抖着划开看了看:“爸爸,我想你了。你怎么还不回来。” 我的心瞬间被狠狠的揪成一团。我在做着什么,一边爱着这个男人,一边伤害着他心爱的女儿。我不知道怎么回,猛地把手机放在一边,再不敢看。可又想着电话那头那个可爱的女孩子还在眼巴巴的等着他的回复,我颤抖着手回了一条:“过两天就回去。”过几天?我也不知道,只为了她能安睡。而我彻夜难眠。 第二天早晨,子越醒来,拿起手机装到兜里,倒也没打开看。我无心与他讲短信的事情,只定定看向他道:“我出院吧。” 他一愣,温声:“不用急,主任都说了,再住两天观察观察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