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他多么希望此刻永葆,但黎明还是悄然来临。 忽然雄鸡一声鸣啼,将沉湎在甜美回忆里的夜离惊醒过来,他知道一会儿阿缇又该起床了,遂就身影一晃,倏然飘离了北屋。 夜离回至西屋,元神入窍,佯装睡熟等待阿缇叫起。 直等到旭日东升,阳光普照大地,他才想起昨晚阿缇所说“明日不上山采药”的话,心中暗道:熙儿,今日不上山采药也好,这半个月来你也实在太辛苦了,就好好地多睡一会儿吧。 果然阿缇睡了一场好觉,起来得十分迟晚,便是来给夜离解开麻绳时,也是乌发蓬乱,满脸慵懒,难得梳妆打扮的模样,倒是叫夜离愈加疼怜和心动。 二人随便吃过早饭,开始处理那些储存的新鲜药材,该清洗的清洗,该切块的切块,该蒸煮的蒸煮,该晾晒的晾晒……山龟和穿山甲自然由夜离操刀宰杀,阿缇来打下手。尽管她有些害怕,甚至可怜山龟和穿山甲,可是想到阿哥阿妈的伤病,还是咬着牙,闭着眼,怯生生地协助夜离解决了它们。 如此连续十多日,二人才将家中储存的新鲜药材全部处理干净。 而阿缇的阿哥阿妈也在二人的精心照顾下,伤病彻底好转,阿雷能够起床出屋,拄着拐杖在晒场上来回走动,阿妈也能慢慢走出北屋来,坐在茅檐走廊上晒太阳,其中药方的疗效不得而知,夜离暗中施法才是真正不可或缺。 眼瞧阿哥阿妈的伤病大好,阿缇激动得落泪数次。对夜离充满深深的感激之情,甚至芳心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,但是每晚寝息时,她还是照旧捆绑着夜离睡觉,不过已经很是松弛。 处理完毕储存的新鲜药材,二人又开始上山采药,每日照样习惯作息。 此日傍晚,夕阳斜照,二人愉快地下了山岭,回至吊脚草屋的蓬门前,却没有看见阿雷,因为阿雷自从腿伤大有好转后,每日傍晚便会在蓬门下等候二人归来。 阿缇颇觉蹊跷,一边急忙推门而入,一边不停叫喊:“阿哥?阿哥……阿妈?阿妈……” 直到阿缇匆匆走到北面正屋木梯旁,阿雷才在阿妈所居的屋里答道:“阿妹,你回来了,阿哥在阿妈这里呢。” “哦,吓我一跳呢,见阿哥没有在门口等我们,我还当出了事呢?” “阿妹:阿妈今天跌倒了,阿哥正在给她搓抹手脚。” “啊?还真出了事啊!阿妈怎么跌倒了?!”阿缇粉脸骤变,慌忙登上木梯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