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二十章 出征-《奋斗在明朝末年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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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百兵战兵,三百名辅兵,这便是王腾调用的力量。
大军开拨的时候,不需要杀囚祭旗,也无需鼓舞士气,军卒们斗志高昂,闲置了数月,每日里除了训练还是训练,军卒们早已经憋的发慌了,这一次好不容易得了机会,他们都有些摩拳擦掌,跃跃欲试。
人为财死鸟为食亡,在丰厚的犒赏激励下,广灵军卒们人人以杀敌为荣,在他们眼中,穷凶极恶的贼寇只不过是能跑能跳的钱货罢了,只要配合妥当,宰了贼寇,两百枚大钱就落入囊中,这样的赏赐,王腾从无拖欠。
军卒们求战之心日盛,军将们更是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。
许久未曾厮杀,无论是黄虎还是周遇吉都有些跃跃欲试,尤其是黄虎,一直以来,他留守广灵,未曾得到上阵杀敌的机会,眼瞅着黄得功、周遇吉麾下的兵马立下了一个又一个功劳,可他麾下的军卒却只能待在广灵,寸功未立,虽说王腾也给了不菲的赏赐,可是,与其他营中的军将见面聊天,黄虎总觉得低人一头。
对于普通军卒而言,其他军卒都已经耀武扬威地换上了样式新颖的铁牌,而他们却只能戴着最低级的木牌,这样的日子太过煎熬。不少人都盘算着,什么时候要是自己也能够换上一副铁牌就好了。
如何换取铁牌,上阵杀敌!
如今,等了几个月,机会终于来了,军卒们很是期待。
大军离开灵丘,径自往南而行,每隔一个时辰都会有探马来报。
为了提前发现贼军,王腾将探马哨探的范围扩大到了十里。
临近太行山脉,四周没什么人烟,大军行了半个时辰,沿途间竟然没有遇到一个乡民百姓。
偶尔见到一处废弃的村寨,却也空无一人。
荒芜的田地,破败不堪的屋舍,随处丢弃的物事,场面触目惊心。
毫无疑问,此地的乡民要么逃荒去了,要么被裹挟做了流寇。
历史上,李自成、张献忠为何剿而不灭?
还不是因为流寇卑劣的手段?
每到一处,先夺粮秣,再夺财货,最后逼迫两手空空的百姓一同上路。
若是遇到官军,被裹挟的乡民可以充当炮灰,迟滞对方的攻势。
流寇的骂名由此而来,但凡贼寇过境之后,必定白骨累累,十室九空。
这等惨状,广灵军卒们已经许久未曾见到了。
没有人大声嬉闹、说笑,所有人都不发一言,在广灵的时候,他们已经渐渐的习惯了那种安稳日子,甚至有些司空见惯,可现在,进入北娄口,重新目睹了荒无人烟的颓废情景之后,军卒们开始明白了,他们之所以能够过上太平日子,不是因为贼寇仁慈,而是因为王腾带领他们南征北战,杀死了不沾泥,击溃了建奴,若不然,说不定他们早已经无家可归!
广灵也好,蔚州也罢,他们的安宁是建立在贼寇的尸体之上的。
同样的,如果此番不能击杀贼寇,让流寇涌入灵丘,那军卒们的家园马上就是另外一个北娄口!
莫名的危机感涌上心头,军卒们下意识地握紧了武器,他们要用手中的刀枪来守护家园的安宁。
周遇吉怒目圆睁,他早就听说流寇灭绝人性,所到之处犹若蝗灾,可当亲眼目睹这等情景的时候,一股难言的愤慨还是涌上心头。
乡民是无辜的,为什么要让他们来承受这种妻离子散,家园破碎的伤痛?
大丈夫自当纵横沙场,手刃贼子,这样神采飞扬的生活才不负这一身武艺!
周遇吉麾下有三百骑军,其中,有两百人是察哈尔人,在马上,他们是天生的战士,这一点,便是周遇吉都自愧不如。
这一次上阵厮杀,也是察哈尔人第一次为大明而战。
一日行军数十里,等到天色渐晚,日落西山的时候,大军便选了一处靠水的地方安营扎寨。
虽然是临时营地,贼寇也远在几十里之外,可王腾却不敢有丝毫的大意。
夜袭敌营的事情王腾做过很多次,他可不想遭遇同样的情况。
辎重营的马武奔波于军营内外,他不停地大呼小叫着,这位新任营官长于后勤,掌握着一百石的粮秣,不容有失。
王腾的大帐居于正中,左侧是周遇吉的军营,右侧是童一贯的兵马,辎重营驻扎在后军的位置,这里相对而言最不容易受到敌军的攻击。
经过大半个时辰的劳作,一座简易的军营拔地而起。
王腾亲自检验过,很是满意。
外围是简易的鹿角、壕沟,内侧是辎重营的木车、木板,五步一岗,十步一哨。
小心无大错,王腾可不想因为任何一个纰漏,从而导致一败涂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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