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,迫使他垂下头,唐沢裕坏心眼地在耳边拖长声调: “a-na-ta.” …… “……别。” 唐沢裕一直在失神,漆黑的瞳孔中,神情因空白而显得迷惘专注。透明的液体顺眼尾流淌下去,浸透鬓角又渐渐冷却,碎发因湿润而亮着光。 在那视线中只有自己,琴酒很喜欢这样的状态。 “别看我,” 直到醒转的一瞬间,茫然的目光有了焦距。唐沢裕几乎仓皇地侧过脸,横过手臂挡在眼前,只剩闷闷的哭腔与鼻音,“……别看。” 他几乎已经只剩下气声了,说到最后的几个音节,甚至不知道声带有没有随空气振动,或者只是喉底短暂的一声呜咽。 琴酒却听懂了,低沉的嗓音问:“为什么?” 防止失联,请记 住本站备用域名: 修长的大手伸过来,拨开了湿漉漉盖在额角的发丝,以极轻的力道擦过去。 这时唐沢裕才发现自己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泪流满面。 世界被微缩到狭窄的房间内,这么近的距离,呼吸都缠绕在一起。他无处可逃,全身都湿透了,眼角到指节泛起红,像大雨浇透、瑟瑟发抖而无家可归的小动物,只能竭力地贴近琴酒,以为身上的热源是仅存的唯一庇护,殊不知藏身的地方,才是将他折腾得这样凄惨的加害者。 或许他知道,但依旧不肯走。 琴酒俯下身,让泪水消失在唇舌里,似乎这样就能代替他品尝过他的痛苦。 痛苦与欢愉都是他赋予的,所爱之人就牢牢掌握在自己手心,谁都抢不走。 像一场漫长的战争落幕。 他亲手剖开了那个蚌壳,以此拥回了那颗隐藏在迷雾背后的心。 …… 成功赶走琴酒后,唐沢裕独自一个人在主卧,难得的沉眠一晚。 休息充足的身体,终于没有那种自内而外的酸疼感,动一动就要散架的错觉也消失了。 清晨的阳光照亮眼帘,睁眼之前,腰上却先传来一阵热度。 一只手臂横过腰间,结实有力地揽着他,银白长发的男人像张毯子般盖在身上。 唐沢裕一瞬间清醒了。 睁开眼,入目的却是侧卧熟悉的天花板,……回家后的这段时间里,他睡在这里的次数比主卧还多。他将琴酒赶回侧卧,对方就趁他深夜熟睡,将他整个人搬了过来。 唐沢裕:“……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