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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。”

    苏蔷在昏暗中藏起自己的情绪，“厉晟，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没有我，你的生活会更简单更轻松呢？”

    “你只会让我更牵挂。”

    苏蔷轻笑，“你牵挂的，真的是我吗？”

    她干脆坐起来，水润的眸子在暗夜中闪闪发亮，“厉晟，你早就知道奶奶要不行了，才让我回去的是么？”

    “那段时间是厉家最紧张的时候，夏刚强父子方寸大乱，你担心奶奶会用股份安抚他们，所以让我回来，那段时间厉珩也经常来看奶奶，你担心奶奶考虑到贺婉的原因照顾厉珩，你让厉珩进入公司，不就是为了让奶奶放心吗？”

    “你知道奶奶不会把股份给你，便让我回来，如你所愿，奶奶最终还是把所有财产转移到了我的身上，那么你准备怎么做，怎么样说服我再转移给你？”

    厉晟轻笑，“你猜得都对，而且我也根本没有必要让你转移给我，因为你是我的妻子。”

    “那份结婚婚书是假的。”

    苏蔷苦笑，她很想声嘶力竭地喊出来，却发现自己对于厉晟，早就没有了力气。

    “家里的那份是你修改过日期的，如果我们真的登记了，日期也没有超过两个月，对么？”

    有些事不用声嘶力竭，足以让人无地自容。

    厉晟不愿意承认，但事实就是如此。

    苏蔷什么都清楚，她只是不想把事实说得那么残酷。

    “厉晟，我现在可以和你维持表面的平衡，但是我希望你也能明白，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。”

    虽然从前也不见得有多美好。

    苏蔷抱住了被子，轻轻闭上了眼睛。

    她刚刚睡醒根本睡不着，但她现在不想和厉晟说话。

    相对无言已经是他们之间最平衡的状态。

    厉晟抱着苏蔷，觉得怀里很冷。

    期待的心情慢慢冷却，化作阵阵失落。

    他怀念从前那个安静低调的苏蔷，对眼前倔强的苏蔷也同样依赖，他不清楚自己离不开的是哪一个，唯一庆幸的是，她们都是苏蔷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第二天一早，厉晟的头还是有些昏沉。

    他鲜少有这么乏力的时候，额头处有什么东西很碍事。

    厉晟伸手，将那块带着湿意的毛巾拿下来。

    枕边已经没了苏蔷的身影。

    厉晟走出卧室，客厅里小铁精神多了，正在鱼缸里晒太阳，苏蔷已经消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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